许阳上前查看，那大姐只是坐在椅子上默默垂泪，病人自己也是绝望地流着泪，连呻吟都没有。</p>
只有病人女儿还带着希冀之色看许阳，因为她在网上看过许阳的病案，许阳在她这里已经被神化了。</p>
那大姐也只是瞥了许阳几眼，眼珠里面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。同样的场面，她经历过很多次。每一次自以为的希望，其实到最后都是更深的绝望。</p>
到了现在，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，只剩下最后对丈夫，对命运不甘。她只是不甘心呀！</p>
她如此，他的丈夫亦是如此。</p>
而许阳却还在尽职地检查诊断，病人已经气息奄奄了，而且已经梗阻了，已经五天水米不进了。许阳观察其唇，发现唇焦裂。再让掰开他的嘴，发现他的舌头光剥。</p>
病人已经五天没有喝水了，完全靠输液维持。许阳问：“口渴吗？”</p>
病人目光怔怔地看着天花板，没有回答。</p>
他女儿主动跟许阳说：“很口渴的，我爸说他的喉咙跟火烧的异样，但是却喝不了水。”</p>
许阳皱了皱眉。</p>
病人皱了皱眉，有些痛苦的呻吟了起来。</p>
“疼了？”那大姐也站起来，问女儿：“今天杜冷丁打了吗？”</p>
女儿摇摇头：“还没有。”</p>
那大姐看向了这边。</p>
院长马文星跟身边的小医生说了一声：“去让主管医生过来。”</p>
许阳则问：“哪个地方疼啊？”</p>
病人脸色难看极了，是疼到绝望，却又没有力气，只能低声痛苦地那种呻吟，他根本回答不了问题。</p>
病人的妻子和女儿的神情还算平静，因为她们见了太多次这样的场面了。</p>
女儿指着病人的喉咙下面：“就这里往下。”</p>
女儿手指往下移：“一直到这里，这一块都是很疼的。”</p>